"阿意。你到底怎么了?"沈亍白的声音更加急躁了,"定位。现在。"
江意抚摸着自己的手机。
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沈亍白。
甚至,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烦躁。
"挂了吧。"电话随着她的泪水滑落。
然后,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,变成了小水花。
她泪眼模糊。
就是突然不想说话。也不想见他。
沈亍白的语音电话又打了进来。
江意直接就按掉了。
一次,两次,三次。
江意最后干脆就关机了。
他两次三番的发那种图片,难道不是向自己示威吗?
现在,居然还问她怎么了?
江意越想越气,油门也踩得很狠。
车子一下子就飞驰了出去。
今天路上的车还不太多,给了江意充足的奔驰空间。
江意在路上飞快的开着。
突然,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她总觉得,身后有一辆车子在跟着自己。
又是那些想找遗嘱的人吗?
江意瞥了一眼后视镜,却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因为刚才下雨了。
整个天气都变得朦胧。玻璃上也都是水珠。
她在前方的一个路口,猛地右转了。
希望能够摆脱掉后面的那辆车。
然后,那辆车如影随形,成功的也拐了进来。
江意已经确定了,那辆车真的是在跟踪自己。这可怎么办才好呢?找沈亍白么?不行!
她只能依靠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。
其实,找韩雍当律师的时候,江意就已经是这种想法了。
"滴滴!"后面的轿车疯狂的打着喇叭。
江意又是将车子一转,拐进了另外一条胡同。
"滴滴!"那俩车子不断地打着喇叭,也没有放弃对她的追踪。
现在,这些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?
跟踪,不都是偷偷摸摸的吗?居然还带打喇叭的。
江意没有敢多想,就转入了旁边那条胡同。
但是一转进去,江意就后悔了。
因为那是一条死胡同。
江意只好将车子停了下来。等待着车子上的人下来和她交涉。
她看着后视镜,关注着后面的动静。万一有什么不对,她只能想其他的方法逃生了。
后面车子的车门被慢慢地打开。
先是一双大长腿迈了下来。
然后,那张英俊的脸庞浮现在了江意的眼前。
我去!
江意狠狠地打击了一下方向盘。
刚才吓得要死。怎么是沈亍白!
"开窗户。"沈亍白额头上青筋暴起,说话的声音非常隐忍。
江意降低了车窗。"你要做什么?"她也隐忍着自己的情绪。
"你到底要干嘛?"沈亍白说,"为什么要和我闹?为什么要挂电话?为什么要关机?"
他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可怕。
"没什么。你过来做什么?"
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位置的?找人查了吗?
"我难道不应该过来吗?嗯?"沈亍白都有点被气笑了,"莫名其妙的消失。我找你还不对了?你知道我有多忙吗?你知道元朗今天有多忙吗?为了找你的定位,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要加班吗?"
"我让你找我了?"江意的怒气从胸口中涌了出来。
沈亍白一怔。
他仿佛是被江意给问到了。
"既然不是我让你来找我的。你又凭什么指责我?"江意关上了车窗。
"等等!"沈亍白把手伸到了玻璃上面。阻止了车窗的关闭。
"我想回去了。你也回去吧。"江意冷着脸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。
她看到,沈亍白的身上都已经被淋湿了。
"你为什么突然这样?"沈亍白攥紧了拳头,"你生气的原因得让我知道。"
"不为什么。就是突然觉得心凉。"江意叹了口气,"你变了。"
的确。
过去的沈亍白从来都不会发其他女人的照片。
也不会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。
沈亍白的确已经变了。
"我变了?"沈亍白皱着眉头,"你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些。"
"哗啦!"
雨越下越大。直接就像是用瓢舀了一瓢水,然后洒了下来。
沈亍白的衣服刚才只是被淋湿了,现在则是大面积的被雨给弄透了。
江意咬着嘴唇,"你上来吧!"
她解开了车门锁。
沈亍白钻了进来。
她开的是后车车门。
沈亍白的睫毛上都是水珠。他的脸白而森然,"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?"
"没什么。"
"是不是夏柔和你说什么了?"沈亍白问。
关夏柔什么事?
"没有。"
"夏柔和你说什么都不要信。她喜欢我。"沈亍白说,"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,那你大可不必。"
"和夏柔无关。而且,她以前喜欢你的事情,我知道。"江意说,"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到别人身上。"
沈亍白脸部的肌肉都有些扭曲了,"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?"
"你什么都没有做错。"江意无所谓的说,"是我自己太小气了。"
的确。沈亍白好像也没有干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。
无非就是和嫣然说说笑笑。还有,给她拍了几张其他女人的照片而已。
她又以什么理由来苛责他呢?
"你到底说不说?"沈亍白突然用一种极其冷漠的声音问道。
江意没有说话,也没有做任何动作。
但是态度已经很明确了。那就是她抗拒。
"我总能撬开你的嘴的。"沈亍白声音低低的说。
下一秒。他就实践了他的话。
他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。
江意紧闭牙关。
沈亍白越发用力了。
江意气极。她微微的张开了两排牙齿。
"啊!"
在他以为自己要胜利的时候,狠狠的被江意咬了一口。
江意只觉得自己满口是血。
这样。他总会让自己撤回去了吧?
短暂的呼痛之后,沈亍白非但没有任何的撤退缩,反而用双手狠狠的抱着江意的后脑勺。
他是不可能因为疼痛而认输的!
沈亍白就这样,在江意满是鲜血的口腔里面继续攻城掠地。
江意拼命的抠着沈亍白的肩头,想把他给推开。
奈何车里的空间太小,根本就使不上力气。
沈亍白根本就没有理会她。
江意只好进行第二次推搡,这次,她用的力道更大了一些。
沈亍白终究还是有点承受不住口腔里传来的的疼痛。
他靠在了椅子背上,眼神仍旧不悦。